主題: 大武壠、噍吧哖(玉井)的故事 rdrcntr:9200 | 關鍵字:
大武壠、噍吧哖、玉井 張貼時間: 2013-12-15 00: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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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顯 | ip: X.X.X.X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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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壠、噍吧哖(玉井)的故事
《荷據下的福爾摩莎》(Formosa under the Dutch)記載: 荷蘭人在 1636年1月11日出兵大武壠(Tevorang,玉井),理由是:在有衝突時,「新港人(今台南新市)常表示要逃到大武壠」,他們相信荷蘭人無法到那裏。 《荷蘭時代的台灣社會》: 荷蘭人在1636年開始舉辦全島各村社首長一同與長官締結封建協約「領邦會議」(Rijktag)。1636年2月22日舉行首次「地方會議」(Landdag),參加的村落有:…,從一天路程以外山區來的有Tevorang。荷蘭人初次看到大武壠說,座落在「美麗的山谷裏」。 《臺灣縣輿圖說略》:「大武壠者,為臺、嘉分界之區;素作盜藪,亦設巡檢以駐之。」 《台灣總督府檔案平埔族關係文獻選輯》蕃薯寮廳平埔調查:頭社、茄拔、芒仔芒、宵里之四社有一總稱,即所謂之四社熟蕃。 玉井北極殿的石碑:清嘉慶九年(西元1804年)「重修大武壠開基祖廟損題碑記」;清咸豐五年三月(1855年)「喜助北極殿香燈碑記」;清清同治十三年(1874年)甲戌「重修大武壠祖廟各庄捐題碑記」。 玉井在荷蘭人統治時期叫大武壠Tevorang;清國設噍吧哖街;日本統治時期稱玉井。 日本從1898年開始,經由複雜的土地調查、地籍測量以及利用三角點、水準測量等精細方法來繪製臺灣地形圖。台灣總督府在明治37年(1904年)完成《台灣堡圖》。 /林茗顯 2013年12月編寫網頁、2017年11月改編寫 虎頭山在玉井東邊、斗六山在西北邊,玉井的東方是南化、北方是楠西、西方是大內、南方是左鎮。玉井在台南縣的東邊,台南市的東北方。(本文地區名稱,沿用以前的縣市、鄉鎮村的區分:玉井鄉=玉井區,簡稱玉井)。 《續修臺灣府志》稱:虎頭山:在縣治東南九十五里。(縣治,指諸羅縣治佳里興。) 噍吧哖事件發生在1915年8月。8月5-6日在噍吧哖虎頭山之役戰況最激烈、傷亡最慘重,故該事件被稱為「噍吧哖事件」。余清芳在台南府城利用「西來庵」王爺神詣宣揚抗日、招募革命同志、稱攜帶神符有「避彈、避傷」奇效,此事件又稱為「西來庵事件」或「余清芳事件」。請參閱列於本文後的的相關書籍和資料。 荷蘭人初次看到大武壠說,座落在「美麗的山谷裏」。 《續修臺灣府志》(P.110) 稱:灣裏溪:在縣治南七十里。源出噍吧哖社內山;南過大武壠山,合卓猴山之流,逕石仔瀨過赤山、出歐汪溪入海。 《諸羅縣志》(P.89) 灣裡溪,發源於噍吧哖社內山。南過五步練、大武壠二山,合卓猴山之流於石仔瀨【有渡】,西流為、加拔溪,至於新社【有渡,名為「番仔渡】,南合烏山頭之流,過赤山【有渡,名為拔仔林渡】,至於灣裡【往郡大路,有渡】;過蘇厝甲【有渡】、檨仔林【有渡】、蕭壠【社名,有渡】,西出為歐汪溪【有渡,溪東為歐汪社,溪西為史椰甲社】,入於海。 《台南縣鄉土史料》左鎮藍慶和牧師的記述:從左鎮教會的檔案資料中得知,要興建第二間禮拜堂,木材(杉仔)運用「水路」(曾文溪、菜寮溪)運搬來山區。 (《續修臺灣府志》刊行時間在乾隆39年(1774年)後。灣裏溪,曾文溪;南過大武壟山。縣治,指諸羅縣治佳里興。大武壟山,斗六山。) 走馬瀨渡:在大武壠保,乾隆6年(1741),知縣何衢詳歸大武壠二社番設渡濟人。 (在1741年、270年前,灣裡溪(曾文溪)的水位高,一些地點「有渡」。走馬瀨渡,在玉井霄里) 《台灣堡圖》噍吧哖 1904年完成的明治版《台灣堡圖》:是最早的噍吧哖地圖。 清國在1895年馬關條約割讓台灣給日本。日本從明治31年(1898年)開始實施台灣土地調查,經由複雜的土地調查、地籍測量以及利用三角點、水準測量等精細方法來繪製臺灣地形圖。台灣總督府在明治37年(1904年)完成《台灣堡圖》。地圖上詳細標示出當時台灣街、庄、堡、廳之行政界線、土地利用狀況、聚落地名、河川水系等。參閱『台灣百年歷史地圖』: http://gissrv4.sinica.edu.tw/gis/twhgis.aspx。(選「功能」->圖層) 在日治時代,竹圍庄包括竹圍、番仔厝、後旦仔。《台灣堡圖》上的「鹿陶莊」在後旦仔和竹圍的北邊,與斗六新庄、斗六舊庄之間。鹿陶庄噍吧望,住在後旦仔莊北邊的人聽過。鹿陶洋(圖右上角),茄菝(不在上圖)、屬於楠西鄉。和薄(在新莊與口霄里之間)、茫仔茫,在噍吧哖西南。斗六新庄、斗六舊庄、霄里庄,在善化里西堡;噍吧哖庄、竹圍庄、沙仔田庄,以及楠西,在楠梓仙溪里西堡。 日治初期延用清國編制,在大正9年、西元1920年,噍吧哖/玉井的行政區域劃分、編制在台南州、新化郡、玉井庄。 在明治版《台灣堡圖》可見到(在今玉井境內): 在善化里西堡:口宵里、斗六舊庄、斗六新庄(現在稱:斗六舊社、斗六新社)、及斗六溪、斗六山、 在楠梓仙溪西里:鹿陶庄、噍吧望、竹圍庄、後旦、番仔厝、噍吧哖庄、過溝、田仔墘、宅仔內、和薄(《諸羅縣志》:芋匏社)、沙子田庄、三埔庄、芒仔芒庄,以及新庄、劉陳尾等。 (虎頭山在竹圍庄、沒有標示出來。後旦仔北邊、西北邊的噍吧望已經消失。) 清國時期的台灣行政單位是:堡/里/鄉/澚。日治時期的台灣行政單位是:五州二廳,州/廳下設市/郡/支廳,郡/支廳下設街/庄/區/蕃地,廢除沿用自清治時期的堡/里/鄉/澚,將所屬的舊制街/庄改為大字,自然村(土名)則用小字。將原本臺灣地名常用字「藔」、「仔」改為「寮」、「子」。比如,沙仔田,改為沙子田。 1920年(大正9年)臺灣行政區劃大改革,將原有的12廳改制為5州、2廳,州/廳下設:市、郡、支廳,郡/支廳下設:街、庄、區、蕃地;廢除沿用自清國時期的堡、里、鄉、澚;將所屬的舊制街/庄改制為大字,其下的自然村(土名)則稱為小字;同時將原本臺灣地名常用字「藔」、「仔」改為「寮」、「子」,並更改部分地名。1921年(大正十年),《臺灣堡圖》發行新版(大正版,見下圖),以1904年之版本(明治版)為底稿,僅將異動地名及行政區界以紅字標示,故又稱為「紅字版」。 《臺灣堡圖》(大正版):口霄里在善化里西堡。鹿陶庄、噍吧望、竹圍庄、後旦、番仔厝、噍吧哖庄、過溝、田仔墘、宅仔內、和薄、沙子田庄等在楠梓仙溪西里。 大武壠的歷史 《荷據下的福爾摩莎》 記載出兵大武壠: 『最遠的是在山中的大武壠,來回這個村落要三天時間。居民很野蠻兇暴。男人很高、極粗壯,事實上幾乎是巨人。其膚色介於黑與棕之間,很象印地安人。』、『成功地征服我們的敵人,包括在塔加里揚(Takareiang)的公開敵人和在麻豆、蕭壟的壞朋友。為了表現我們的友善和愛好和平,評議會決定選些士兵進攻山上的大武壠(Tevorang)。』 進攻的理由是:『在有衝突時,新港人常表示要逃到大武壠,他們相信荷人無法到那裏。為了證明他們的想法錯誤,雖然有些困難,我們還是在1月11日到那裏。』 1636年1月荷蘭人派兵到大武壠(Tevorang),從赤崁出發,在新港過夜,11日經哆囉嘓(台南東山),當晚在大武壠山山上過夜,12日晨進入大武壠。 『我們涉過幾條大河,其中一條涉過好多次,也有「很陡的山坡,有一座很高」,設法通過這座高山後,在中午以前我們到達該村落,受到以該村禮儀的接待,我們比新港人通告的日子還早到。我們發現村莊很大,座落在「美麗的山谷裏」。從山上大約有一天行程。「人口眾多,似乎較少偶像」。其人民也不那麼愛吹牛,他們有長耳朵,並穿耳洞。已婚的男人與妻、子同住,我們習俗相同,和其他族群不同。』 (11日經哆囉嘓(台南東山),當晚在大武壠山山上過夜,12日晨進入大武壠。當時的山路,是原住民走出來的路。從北方進入、大武壠山山上過夜,地點可能是斗六的舊社、或者現今楠西的旺來宅(堤仔)。「很陡的山坡,有一座很高」,是斗六山和「峭壁」。) 大武壠,荷蘭人的紀事稱為Tevorang、Devoran、Tevoran。清國時代的《諸羅縣志》、《續修臺灣府志》等文獻所稱大武壠社、噍吧哖社,指現在的玉井楠西盆地地區的平埔族社,大武壠山是玉井的斗六山。噍吧哖,荷蘭人的記錄稱為Dobale、Daubale,日治時以日語近音タマイ,改為玉井。 左圖:鄒族征帥、右圖:西拉雅母子 (依日治時期的統計,鄒族的身高是所有原住民中最高的。荷蘭人在大武壠看到的可能是鄒族。平埔西拉雅,被荷蘭人從赤崁趕到新港;四社族,遷到大武壠;原住在烏山山脈西麓的鄒族遷到阿里山。) 《荷蘭時代的台灣社會:自然法的難題與文明化的歷程》 荷蘭人在1636年開始舉辦全島各村社首長一同與長官締結封建協約「領邦會議」(Rijktag),之後則分區加開「地方會議」(Landdag)。所謂「地方會議」,即歐洲當時封建政体下「等級會議」的一種型態。1636年2月舉行首次「地方會議」(Landdag)。20日陸續有28村落的首長(bevelhebbers)聚集到新港村。 21日晚間,Hans Putmans長官,率領一個連隊的士兵登陸新港。當夜,長官友善的接見這些人,並且,長官還「對他們讚訟和平對他們有多麼可貴,除非必要他不發動戰爭,更不會和居民一樣,為了頭顱而爭鬥。」 1636年2月22日,參加的村落有:新港北方兩天路程的有Tarokei(塔羅凱)、Tirosen(諸羅山)、Dorko(哆囉嘓,內含二村),從一天路程以外山區來的有Tevorang(大武壟)、Taiouwang(台歐灣)、Tusigit(突西技)、大村莊有Mattau(麻豆)、Soulang(蕭壟)、Bakloan(目加溜灣)、Magkinam(馬氣南)、Teopang(大歐龐)、Tivalukang(帝華鹿港)、Tivakang(帝華港);(新港)南方兩天路程的有Takareiang(塔加里揚)、Tapuliang(大木連)、Pandel(萬丹)、Calivong(卡利黃)、Sotanau(蘇塔鬧)、Tourioriot(桃溜溜),在Sotanau南邊一天路程的有大放索仔、小放索仔、Kesangang、Tararahei、Jamich、Sangwang、Flatia(弗拉夏)加上新港共28村。) 《台灣總督府檔案平埔族關係文獻選輯》 2001年3月初版p.70 蕃薯寮廳平埔調查(4254) 一、社名 轄區內現住之熟蕃人,係新港、卓猴、大傑巔、頭社、茄拔、芒仔芒、霄里七社之蕃族,於康熙、乾隆時代,由台南、鳳山、鹽水港等三廳的管轄區內移居至本地。頭社、茄拔、芒仔芒、宵里之四社有一總稱,即所謂之四社熟蕃。新港及卓猴社蕃,散居在羅漢內外門里;大傑巔社蕃族,散居在羅漢外門里的一部份地區;頭社、茄拔、芒仔芒、宵里四社蕃族,散居在楠梓仙溪東里的全區域內,至現在已不稱呼社名。 二、各社蕃人的戶口 新港卓猴 戶數五百六十八戶 人 二千八百二十四人 大傑巔 一百八十五戶 八百0二人 芒仔芒 五百三十六戶 二千六百十八人 宵里 百十七戶 一千一百0二人 茄拔 二百四十戶 一千二百六十五人 頭社 一百0七戶 五百八十八人 計一千八百五十三戶 九千一百九十九人 新港、卓猴兩個種族因雜居,很難區方。(總人口,計一千八百五十三戶;九千一百九十九人) 參閱: 台灣人口的推算和統計 依據《台灣總督府檔案平埔族關係文獻選輯》, 蕃薯寮廳轄區包括:新港、卓猴、大傑巔、頭社、茄拔、芒仔芒、霄里七社。 頭社、茄拔、芒仔芒、宵里之四社有一總稱,即所謂之四社熟蕃。 (新港,今新市。卓猴,拔馬,新化礁坑子。大傑巔,旗山。鹽水港,鹽水。頭社、芒仔芒、霄里,在今玉井。) 《台南縣鄉土史料》 口述記錄,楠西江保池: 曾聽老一輩說,楠西舊名茄拔社,是平埔四社熟番之一社,為與善化的茄拔社區分,本地茄拔社稱「內茄拔」;善化茄拔稱「外茄拔」。約在九十年前,社民才四散遷移,有搬至六甲大邱園者;也有搬到高雄公館一帶的。 《續修臺灣府志》稱,大武壠頭社、二社、噍吧哖社;二社、指木岡、芋匏(和薄)二社。 (大武壠頭社、二社、噍吧哖社、茄拔、芒仔芒、宵里,是平埔熟蕃。) 諸羅縣圖上面的「大武山和虎頭山」,在諸羅縣縣治(嘉里興)的東南方。兩山之間的山谷,是現在的玉井盆地。玉山在縣治的東北方,在地圖的左上角。古時的地圖,東方在上,西方的台海在下。 《諸羅縣志》提到一些大武壠地名、山名:大武壠山、大武壠、消離山、虎頭山、灣裡溪、內幽(霄里)、大武壠之西北,峭壁懸崖為五步練山【以其險不可容足,故名;亦方言也】、消離山、東西煙山、虎頭山【亦象形以名】、內茄拔山。大武壠山【與學宮遙對】。 臺灣府《諸羅縣志》大武壠 《諸羅縣志》 始修於康熙五十五年(1716)八月,脫稿於五十六年(1717年)二月,而年四月梓版完成。 (頁82)《諸羅縣志》提到大武壠山、大武壠、消離山、虎頭山、灣裡溪: 大武壠山【與學宮遙對】,儼然有端人正士之想焉【內社九:大離蚌、碓吧哖、邦(骨鳥)、內踏綱、敦里礁吧裡、萬打籠、籐橋頭、內幽、美籠】。大武壠之西北,峭壁懸崖,為五步練山【以其險不可容足,故名;亦方言也】。其並而相(土將)者,為消離山。他如鹿馭山、東西煙山、虎頭山【亦象形以名】、內茄拔山、琅包山【下有曠埔,漢人耕種其中】,則又小峰之聯絡於南者也。 (頁89)提到灣裡溪在一些地點【有渡】,以小船/竹筏渡河?: 「麻豆之南曰、灣裡溪,發源於噍吧哖【社名】內山。南過五步練、大武壠二山,合卓猴山之流於石仔瀨【有渡】,西流為、加拔溪,至新社「有渡,名「番仔渡」】。南合烏山頭之流,過赤山【有渡,名「拔仔林渡」】,至灣裡【往郡大路,有渡】;過蘇厝甲【有渡】、檨仔林【有渡】、蕭壟【社名。有渡】,西出為、歐汪溪【有渡。溪東為歐汪社、溪西為史椰甲社】,入於海。」 (【有渡】,指小船/竹笩。在《福爾摩沙及其住民》(頁45-47) 書中記載,即使在1873年,該書作者Joseph Beal Steere從臺灣府東門出城,「...沿著一條交通繁忙的小路向北。…若碰到淺溪,我們得涉水而過,若是比較深的河流,就必須依賴竹筏了。」) 《諸羅縣志》 社(頁105-107) 諸羅山社 哆囉嘓社【《郡志》作「倒咯國」。】 大武壠社 噍吧哖社 木岡社 茅匏社(芋匏社) 內幽社 麻豆社 目加溜社 新社仔社 蕭壟社 新港社【與台灣界。】..... 街市(頁108-109) 麻豆街 灣裡溪街 灣裡社街 木柵仔街 新港街 蕭街 笨港街 (大武壠、噍吧哖、木岡,《諸羅縣志》還沒設街;諸羅縣署 原在佳里興...) 《續修臺灣府志》 《續修臺灣府志》(上)(頁180-181)提到諸羅縣的番社: 目加溜彎社【在縣南七十里。近番眾分居社東五里。】 麻豆社【在縣西南六十里。】 蕭壟社【在縣西南七十里。】 大武壠頭社【在縣東南六十五里。】 二社【在縣東南八十里。】 噍吧哖社【在縣東南七十里。】 --《舊志》有木岡、芋匏二社,今改隸臺灣縣地方管轄。 (《續修臺灣府志》刊行時間在乾隆39年(1774年)後。木岡、芋匏二社,在《諸羅縣志》原屬諸羅縣,改隸臺灣縣。木岡,在今左鎮。芋匏,在明治「台灣堡圖」稱和薄、現今口霄里和新莊之間。《舊志》茅匏社,《續修臺灣府志》修正為芋匏社。對照《續修臺灣府志》和「明治臺灣堡圖」,以及與「諸羅縣治佳里興」的距離;大武壠頭社的距離較近,可能指現今鹿陶?大武壠二社,指木岡、芋匏二社;噍吧哖社,指現今玉井北極殿所在的地方。) 大武壠的交通與居住 路座落在稻田之間,是人和牛車走出來的 離開府城(台灣府府治,現在的台南),道路在稻田之間,陸路和牛車是主要的交通和交通工具。住的房屋是茅草屋。 南橫公路貫穿東西,風景絕佳。南北交通,公路從台南,經永康、新化、左鎮、玉井、楠西,可到曾文水庫。對外交通的公路和小火車是日本人興建的;直到清帝國統治期間,不存在「條條道路通府城」--路是人和牛車走出來的,水路靠溪流和竹筏,運送建築木材到左鎮、南化、玉井、楠西 。 上圖片,取自http://academic.reed.edu/ 1940-50年代在鄉下看到的牛車,有兩輪和四輪,都已改用外框鐵圈的車輪。四輪牛車通常用來載甘蔗到糖廠。《台南縣鄉土史料》長者的口述歷史紀錄,玉井、楠西、南化、左鎮的人都說,古時候是靠曾文溪運輸建築木材來到各地方。可見古時陸路交通很不方便。 在《福爾摩沙及其住民》(頁45-47 、 )書中記載,即使在1873年,該書作者Joseph Beal Steere從臺灣府東門出城,「...沿著一條交通繁忙的小路向北。...所走的道路,難然是連接兩個大城的唯一通道,卻是座落在稻田之間,位置看來也不固定,可能會隨著田地的地主的喜好或路人的興致而改變。城鎮附近的溝渠或小溪,至少會有從廈門運來的厚花崗岩板充當橋樑,但一旦遠離城鎮,情況就麻煩了。若碰到淺溪,我們得涉水而過,若是比較深的河流,就必須依賴竹筏了。」 即使在1873年,臺灣府城對其他大的城鎮的交通仍然非常不方便,沒有公路。「Steere於1873年10月初從香港搭船到淡水,他再從淡水搭船到高雄港,當時走水路比陸路要容易得多。」 (頁112-120)1874年1月3日由陸路從打狗(高雄)出發,晚上在舊城(高雄左營)過夜,4日到台灣府、去崗仔林教會,5-9日停留在崗仔林,10日回到台灣府。作者在岡仔林以槍枝換取新港文書。 (初次看到Steere去過現在左鎮的岡仔林教會,以為1873年當時的玉井可能還是「生番」的地域,熟番不敢去,也沒有教會,但是不對,1636年1月荷蘭人派兵到大武壠(Tevorang)。玉井也有天主堂,西班牙人很早以前,可能從屏東進入台灣、到大武壠建天主堂。) 玉井的茅草屋/田野的茅草寮,比較像「圖右」及「圖中」的茅草屋。 再看(頁193)《福爾摩沙及其住民》第三章福爾摩沙的現況,對「公共設施」(1870年代,台灣在清帝國統治下)提到: 目前(1870年代),...在福爾摩沙,甚至整個中國,幾乎沒有人認知到「公眾權利」這個概念...。因此,這裏幾乎看不到所謂的公共改善工程,無論是由帝國政府或城市政府推動的皆然。...像造橋鋪路這類的公共設施,似乎完全視相關的個人之喜好而定,這點,或許就是漢人城鎮中的街道和房屋,為何總是如此凌亂不平的原因所在。 因為福爾摩沙缺乏一套規劃與執行公共建設的制度,所以我們在島上看不到什麼公家興建的道路。如果我們行走在較大城鎮外的小徑,起初的一、兩英里路,還會簡單地鋪個石板,然後在在這段鋪石小徑的盡頭,我們通常可以看見一塊豎碑,用來說明這條路是哪位善心人士出資鋪設的,好讓過路人可以知道這些老爺的公益精神。接下來的小徑就沒有鋪石了,旅人必須在田野之間穿梭,僅僅有個概略的方向,通常腳下的路徑是沿著劃分田地的田埂前進,根本沒有指示標誌可以告訴我們,現在究竟所在何處。這些小徑的形成,似乎是由往來旅客的人數、力量和需要所踩踏出來的,好像跟旅客所擁有的通行權無關。 玉井北極殿的石碑 「重修大武壟開基祖廟捐題碑記」 清嘉慶九年(西元1804年) 「重修大武壟開基祖廟捐題碑記」,高198公分寬82公分,額刻雙龍拱爐,邊飾花框。砂岩。 清嘉慶九年(西元1804年) 「重修大武壟開基祖廟捐題碑記」碑文: 重修大武壟開基祖廟捐題緣金于左: 張文飧捐銀肆百大員,船戶夥喜(舟冉)廟公料,石和順捐銀臺百大員、黃國佐捐銀臺百大員、張文選捐銀臺百大員、葉潘觀捐銀臺百大員、楊利源捐銀捌拾大員、黃振美捐銀陸拾大員、吳賞觀捐銀陸拾大員、棄技長捐銀陸拾大員、楊合盛捐銀陸拾大員、鄭登觀捐銀陸拾大員。 嚴士傑捐銀伍拾大員、江俊士捐銀伍拾大員、江應舉捐銀伍拾大員、錦源號捐銀四拾大員、杜仙桃捐銀四拾大員、張興隆捐銀四拾大員、郭莊盛銀四拾大員、王景榮銀四拾大員、江承劇捐銀三拾六員、石天德三拾大員、林李捐銀三拾大員、張清雲捐銀三拾大員、張興隆長房捐銀三拾員、張興隆二房捐銀三拾員、張興隆三房捐銀三拾員、張興隆四房捐銀三拾員、楊長記捐銀三拾大員、陳玉麟三拾大員。 杜水生捐銀二拾八員、郭幹觀捐銀二拾四員、郭德盛捐銀二拾四員、…… 清嘉慶九年歲次甲子吉旦公立 (上列人名,沒全部列出,這些人名,可能是當時玉井地方的主要人物。) 玉井北極殿的石碑記:清嘉慶九年(西元1804年)「重修大武壠開基祖廟損題碑記」;清咸豐五年三月(1855年)「喜助北極殿香燈碑記」;清清同治十三年(1874年)甲戌「重修大武壠祖廟各庄捐題碑記」。玉井在荷蘭人來時叫大武壠/清國稱噍吧哖街」。 左圖:清咸豐五年(西元1855年)「喜助北極殿香燈碑記」,碑文已不易辨認。 右圖:同治十二年(西元1873年)補鐫之「碑後」。兩圖:lbhy拍攝於北極殿,2014/4/12 清咸豐五年三月(西元1855年) 「喜助北極殿香燈碑記」 喜助北極殿香燈碑記碑文: 考自噍吧哖街興建元天上帝廟宇,聲靈久著,凡保內誠信者獲賴庇佑。緣乾隆三十六年有霄閭莊張志學,重念煙祀有缺,謹將船子頭大湖濺尿三重溪渡喜助香資,以彰誠敬,亦俾後人樂善好施之至意。爰立碑記,以埀永遠於勿替。 繼立禋祀人檳榔腳庄職員張世澤,重念本廟齋粮有限,僧家奉佛維艱,意欲振率後人樂善好施,自相繼起。謹將明買鄭家三嵌溪渡費半稅,遵于同治拾弍年正月間喜助香資,以昭誠敬。爰附禩尾于碑後。 咸豐伍年乙卯三月 日,住持僧淵泉立石 額鐫「北極殿」三字。碑文後段為同治十二年(西元1873年)補鐫之「碑後」 (1855年立碑「喜助北極殿香燈碑記碑文」提到「噍吧哖街、保內、乾隆36年有霄閭莊張志學、檳榔腳庄職員張世澤、鄭家三嵌溪渡費」。保內,堡內,堡是清帝國的行政單位。霄閭,霄里。噍吧哖街之名見於乾隆29年(1764年)出版的《台灣府志》(續修)。p.4 乾隆36年(1771年),霄里莊張志學、檳榔腳庄職員,張世澤、鄭家三嵌溪;張家、鄭家,在1771年,已住在大武壠/噍吧哖。) 重修大武壟祖廟各庄捐題碑記 清同治13年7月(西元1874年)甲戌「重修大武壟祖廟各庄捐題碑記」 碑文:重修大武壟祖廟各庄捐題緣金名次列左 主事總理職員江武成,協理武生張清泉、副正黃禎祥。 職員江武成壹佰元,生員林達元捌拾元、職員張世澤捌拾元、江寬裕捌拾元、江進法柒拾元、武生張清泉陸拾元、嚴益隆陸拾元、江賀伍拾肆元、廖宗業伍拾元、林恒盛伍拾元、江均澤伍拾元、職員廖國珍肆拾元、….. 江會川捐銀二十大員… 同治甲戌十三年孟秋之月吉旦,仝人敬置 (江家江炳煌稱:江武成,任五品軍功總理,玉井江家第二代。玉井和楠西的江家,是大家族、同宗族。楠西鹿陶洋江家古厝說明:江姓祖籍來自福建省漳州府詔安縣,第十二世江如南於清康熙六十年(1721)渡海來臺,先造茅屋,次子江會川乾隆五年(1740)來臺,日治時期明治三十九年(1906),才整修成今天的規模。) (碑文中「主事總理職員江武成」,據《台南縣鄉土史料》 p.611,玉井竹圍江家後代稱:江武成,任五品軍功總理,玉井江家第二代。玉井江家來自:福建漳州府詔安縣三都下尾村人。 (歷史學者認為,大武壠地方,平埔與移民雜處。玉井和楠西盆地,可能是平埔族、漳州人、泉州人雜處的地方。玉井北極殿的石碑:大武壠是現今玉井。) 大武壠住民 據《台南縣鄉土史料》 記述,溫福住: 豐里村口霄里部落最早,接著是竹圍村。前者為張維祿進士的祖先所墾,後者為江家所墾。 張維祿中進士,(據載清朝嘉慶年間)任雲南衛守府之武將。斗六仔有張維祿進士的墓,為乾隆年間之古墓。 江炳煌: 漢人遷入玉井以後,各自占據適合地段、墾地謀生,逐漸繁衍成族群,聚集為部落。家族人數較多也較集中的有:霄里張、賴,後旦仔王、朱、林,番子厝溫、林,竹圍仔江,望明楊、劉,石牌仔許,坑口陳,斗六仔鄭,河埔仔葉,二埔姚、張,牛稠仔兵,土角堀仔張...等人氏。… (玉井竹圍江家)第二代江輝池,任六品軍功總理。第三代江慈,任五品軍功總理。第四代江瑞寬,日據時代任噍吧哖區長。江可,擔任玉井庄長。第五代江潤,日據時代大正九年時,任台南州廳參事。江甲寅,鄉長。第六代江樹人,現任玉井鄉長。江永隆。第七代江春夏,曾任玉井鄉民代表會主席、農會理事長。 噍吧哖事件的參考書籍和資料 有關「噍吧哖事件」、事件的主要人物和武裝抗日的過程,可見參閱: 《余清芳抗日革命案全檔》,程大學編譯,共四輯八冊,臺灣省文獻會出版,1975年3月。 《全檔》依據《台灣總督府之公文類纂》與本事件有關的各項文件紀錄,包括:1584名參加事件者的個人資料、偵訊筆錄、搜查報告、受理移解、起訴、結審、判決等,和1393名參與者的招募過程相當完整的記載。對此事件人物與過程的描述,大部分書籍都根據《余清芳抗日革命案全檔》。 《染血的山谷─日治時期的噍吧哖事件》,康豹 (Paul R. Katz)著作,三民書局,2006年6月。 作者康豹,從當時的台灣經濟社會狀況、日本統治下的司法、保甲制度、戶口調查等,描述事件的背景、人物和過程,以以科學的方法研究分析「屠莊」爭議。 根據《染血的山谷─日治時期的噍吧哖事件》,1915年8月6日為例,當天的戰鬥最為激烈,在戶籍資料中顯示在這一天裡,十個村庄中共有993名村民死亡,包恬740名男性,112名女性和141名十六歲以下的未成年人。死亡人數最多的村庄是竹圍,共有246名村民死亡,包括125名男性、64名女性和57名十六歲以下的未成年人。 (死亡人數最多的村莊是後旦仔;日治時期的竹圍庄,包括竹圍、番仔厝、後旦仔。在台獨聯盟工作時、架設台獨聯盟的網站,有人來貼文章大意:日本人在噍吧哖事件屠殺2-4萬人。父親的三哥,推測他年約13-15歲,在當時死亡,小時候問家人死因,家人說,從樹上掉下來;數年前,再問二哥、他說,中子彈、從樹上掉下來,到底怎麼死、是參與者、還是去觀戰,沒有真相。不過,在後旦仔的林家,大概死一人。) 《台灣近代名人誌》第二冊,張炎憲、李筱峯、莊永明編,「最後武力抗日三豪傑」,作者:翁佳音 http://120.116.71.3/~tust/old/book/book(1)/book(1)-4-1.htm 余清芳在台南府城利用「西來庵」王爺神詣宣揚抗日、招募革命同志、稱攜帶神符有「避彈、避傷」奇效,故此事件又稱為「西來庵事件」。借神佛宣揚對抗當時已是世界強國的日本,主要靠「宋江陣」兵器戰鬥,反映時代背景以及領導者的思想,必敗無疑。當時還無「台灣認同」、更無「台灣國家認同」,余清芳的諭告文中的「大明慈悲國」,除宗教教色彩外,不具明確國家意識,沒有比「台灣民主國」進步;不過,余清芳等人領導武裝戰鬥,對比要建立「台灣民主國」的領導者、趁夜間逃回清國的大官,余清芳等人是烈士。台灣人必須提升思想武裝的水平,壯大「台灣國家意識」,以「民主、自由、法治、人權」拉開與要併吞台灣的國家的距離。 上圖取自《台南縣鄉土史料》 參考書籍 《荷據下的福爾摩莎》 Rev. Willam Campbell(甘為霖) 《荷據下的福爾摩莎》(Formosa under the Dutch) 台北市:前衛出版社,2003年6月初版 漢譯 李雄揮 《荷據下的福爾摩莎》的資料 (pp.2-3) 一、福爾摩莎地誌 這個大島,土著稱之為北港(Pak-an 或Pak-ande),漢人稱之為大琉球(Tai-liu-Khiu或大Lu-Chu,另外還有小琉球)。葡萄牙人或卡斯提爾人因其看來舒爽迷人而稱之為福爾摩莎(意即美麗之島)。尼德蘭人稱之為福爾摩莎島。(註:荷里比英里長,其比約6:1) 福爾摩莎島位於北迴歸線上,東經120.75度至122.25度之間,北緯21.5475度至25.185度之間。 (p.11)第一個省在北邊,荷蘭人統治,包括新港、大目降、目加溜、蕭壟、麻豆、大武壠、虎尾壟、二林、多拿普(Tornap)、特雷尼(Terenip)、阿蘇(Assok)等村。 第二個省,荷蘭人稱之為卡貝蘭灣(the Bay of Kabelang),包括72個村(village)庄(town), 村村各有法律,相互友善。荷蘭人無法征服他們,只得和平相處,不僅與他們有各種商品的貿易,還買他們的子女為奴。年紀約13歲的,可賣10利元(rix-dollars)。 第三個省屬於米達克王(the king of Middag),位於大員東北,在巴田夏(Patientia)河之南。統治17個村,最大的是米達克村,該王之首府。沙達、波德、多雷棟、狗馬是四個大村,後者在離巴田夏五荷里的平原,是很美的地方,其它各村都在山丘上。 (大員東北,在巴田夏(Patientia)河之南,離巴田夏五荷里的平原,5荷里約30英哩、約45公里,是平原,很美的地方,其它各村都在山丘,(像玉井楠西/旗山),是盆地,四周是山。當時平埔族尚未進入。巴田夏(Patientia)河是那條河流?) 米達克之北約7里格(league,每里格約3哩),離海約3里里格處有葛達山(Mount Gedult),因其險峻難攀登而得名。這個蓋滿荊棘的山,從其鄰近的平原看來很平坦,正方形像桌子,很像是個人造物,不是自然物。此外流過山南邊的河流,水流很強,強壯的土著也不敢單獨涉水而過。 在其北端的沙丘上,荷蘭人於1632年建一高堡,即熱蘭遮城,有內外雙重城牆,外牆包圍內牆。外牆有壁壘和角堡以強化防禦力。城堡西方另有一正方形堡壘,兩面向海。城堡的主要防禦建築在熱蘭遮一箭之外,城堡的外壘稱做為特勤支(Utrecht)用石頭建造,高達16呎,圍以許多柵欄。其東有大員鎮,是荷蘭人建造命名的,與鹿口(Lokhau)港或大員峽毗連。在城堡的另一邊可看到隆起的小丘,即北線尾(Baxemboy)附近有散居的小村。 《荷蘭時代的台灣社會:自然法的難題與文明化的歷程》 作者:鄭維中 出版社:前衛 出版日期:2004年07月31日 《續修臺灣府志》(上) 台灣史料集成編輯委員會編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出版,2007年6月20日一版一刷 《續修臺灣府志》修於乾隆25年(1760年)至27年(1762年)間,刊行時間依書序所記當在乾隆39年(1774年)後。 清代有關《臺灣府志》之纂修,最早起於康熙24年(1685)至25年(1686)間蔣毓英《臺灣府志》,其後則為康熙35年(1696)高拱乾以《蔣志》為基礎的《臺灣府志》,迄康熙47年(1708)至49年(1710)間,鳳山知縣宋水清又據《高志》續有增補,... 《諸羅縣志》2005年6月30日一版一刷 台灣史料集成編輯委員會編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出版 《諸羅縣志》始修於康熙55年(1716)八月,脫稿於56年(1717年)二月,而年四月梓版完成。本志主修周鍾瑄,貴州貴筑人。1712年任邵武知縣,1714年由邵武調補擔任諸縣知縣,1715年到職。 《台南縣鄉土史料》 耆老口述歷史紀錄 第二梯次地點:南化鄉玉山寶光聖堂 臺灣省文獻委員會編印,2000年7月 台南縣長陳唐山 的序文,2000年8月4日 玉井溫福住: 豐里村口霄里部落最早,接著是竹圍村。前者為張維祿進士的祖先所墾,後者為江家所墾。張維祿中進士,(據載清朝嘉慶年間)任雲南衛守府之武將。斗六仔有張維祿進士的墓,為乾隆年間之古墓。 楠西江保池: 曾聽老一輩說,楠西舊名茄拔社,是平埔四社熟番之一社,為與善化的茄拔社區分,本地茄拔社稱「內茄拔」;善化茄拔稱「外茄拔」。約在九十年前,社民才四散遷移,有搬至六甲大邱園者;也有搬到高雄公館一帶的。清時期因地處楠梓仙溪之西,故合玉井稱「楠梓仙西堡」,日治時取「楠」「西」兩字稱為楠西庄。 北極殿溪口,早在180年以前,有商船自安平港(台江內海)載貨沿曾文溪北上,來到此地。 南化張金章: 廖家的祖先是隨鄭成功來臺的移民。更早期我的父親和玉井鄉劉武雄的父親苦伯為了避免被強盜洗劫而一起結伴「走路到台南」補充貨品回南化販賣。 南化廖順教: 早期有人以牛車為運輸工具,載人到新化、臺南。從南化到台南往回需要三日。 左鎮藍慶和: 來到左鎮當牧師時,覺得有不少居民是平埔族裔。注意其臉龐,濃眉、雙眼皮、膚色黝黑...等特徵。而且有兵、買、穆、茅、哀...罕見的姓氏。詢問是不是平埔族後代?大部分人都搖頭,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平埔仔」。我發覺平埔族人相當自卑,不敢暴露身世,換句話說:不夠勇敢堅強。其實,上帝賦予每個人的生命,皆具不同的智慧、才能... 左鎮舊名「拔馬」,教會長老遂以「拔馬文化」為名,三、五年來陸續展開「尋根」活動...為了平埔族人「肯定自己」.. 我從左鎮教會的檔案資料中,得知要興建第二間禮拜堂時,自大陸買進木材(杉仔),運用「水路」(曾文溪、菜寮溪)運搬來山區。 《台灣總督府檔案平埔族關係文獻選輯》-2001年3月初版 台南廳平埔族調查(大目降、噍吧哖社、關帝廟等地方)(4254) 《平埔百社古文書》 國史館台灣文獻館2002年3月初版 《台灣平埔族史》 作者:潘英編 台北市:南天書局,1996年6月初版 本書探討平埔巴宰族先人在台灣開拓史上,所做出的貢獻和所付出的慘重代價,本族人口銳滅到瀕於亡族滅種之邊緣,以及土地的流失,萬僅存一的真相,本著者是該族人為自寫歷史之著作。 第四章平埔族的遷徙,第二節南部平埔族的遷徙(頁175) 依吳新榮的研究,大武壠頭社又稱大年哖社,他們是被蕭壠社群(本社在今佳里鎮內)的大武壠社,由今大內鄉頭社驅逐到今玉井鄉中正村(後旦仔)及竹圍村一帶,並指這大武壠社系由善化移來,又以為今大內多為蕭壠社後裔。石萬壽則以為頭社本即目加溜灣社(在今善化鎮溪尾里)的支社。若吳氏所指大武壠社,確由善化移來,似應屬目加溜灣社群;這問題糾纏不清,應實地調查,予以澄清。大武壠社遷至玉井後,在乾隆9年(1744年)左右,再被迫遷至溪東、阿里關、羌黃埔、甲仙埔、四社寮等地,也有部分遷至今南化鄉。而大武壠二社,亦於同一時期,由玉井被迫遷至甲仙、六龜、杉林等地。茄拔社的故地,大概在今善化鎮茄拔地方,其地被目加溜灣社侵占後,先遷至楠西,再遷至頂公館、蜈蜞潭、紅毛村、匏子寮、大邱園、八張犁、芎蕉腳等地。 《台灣政治、種族、地名沿革》 作者:張德水 台北市:台北前衛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6年4月初版第一刷 (頁344)鄭時以今新化鎮那拔林地方為根據地的平埔西拉雅噍吧哖社,遭受移民的侵佔而退去更東北方,驅逐佔居曾文溪岸的口霄里(屬今玉井鄉)地方及玉井地方的曹族四社部族而佔據其地。雍正初年(1723),移民再贌得此地建立一庄,並譯自平埔族的社名,稱噍吧哖,荷蘭時荷蘭人的記錄稱為Dobale或Daubale,並云此群平埔族性兇惡,常嗜殺人。隨著附近一帶漸見拓殖,噍吧哖則形成一集散市場,而噍吧哖街之名見於乾隆二十九年(1764)出版的《台灣府志》(續修)。 平埔族(Pingpu)分:馬卡道族(Makattao)、四社族、西拉雅族(Siraya)、洪雅族(Hoanya)、 巴布薩族(Poavosa)、Arikun、巴瀑拉族(Vupuran)、邵族(Thao水沙連族)、巴則海族(Pazzehe)、 道卡斯族(Taokas)、凱達加蘭族(Ketagalan)、噶瑪蘭族(Kavalan)。 《福爾摩沙及其住民》 著者: 史蒂瑞(Joseph Beal Steere) 校註: 李壬癸 譯者: 林弘宣 出版社:前衛出版社,台北市 出版年月: 2009年2月初版第一刷 1873年,年輕的美國博物學者史蒂瑞(Joseph Beal Steere)遊遍中南美洲後,轉而橫越太平洋,一舉深入外人眼中神秘詭譎的福爾摩沙島,展開長達半年的調查採集之旅。他以超越前人的專業視野,為後世留下這部不朽的踏查記錄。本書的第一部分,就是史蒂瑞走訪邵族、巴宰族、賽德克族、西拉雅族及排灣族等族群的詳實記錄。 《熱蘭遮城日誌》 (De Dagregisters van het Kasteel Zeelandia)(1629年-1662年) 台南市政府發行 江樹生 譯註 1977年荷蘭的國立中央檔案館、國家歷史出版會、以及萊頓大學,由曾經到台灣留學過的荷蘭的史學家包樂史(J. L. Blusse)主持,邀請台灣的台灣荷據史學者曹永和、江樹生,日本的中村孝志、岩生成一等人,共同編注校譯《熱蘭遮城日誌》,在1999年完成編注校譯和出版。江樹生受台南市政府委託進行《熱蘭遮城日誌》的漢文編譯。 曹永和1920年生於台北士林,畢業於日治時代台北州立第二中學校(現在的成功高中),精通英、日、荷、西文。19歲中學畢業後即開始工作。1947年3月進入台灣大學圖書館工作,歷任助理員、館員、典藏股長、閱覽組主任、研究圖書館主任,直到退休,在台灣大學圖書館服務長達38年,期間參考荷蘭文獻在1951年寫成《近世臺灣鹿皮貿易考》論文。 江樹生,台南玉井人。歷經長達20年,在2011年完成編譯四大冊的《熱蘭遮城日誌》,台灣史的重要巨獻。 江樹生在日誌第三冊譯者序: 熱蘭遮城日誌本來就是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的貿易流水帳,眾多的數據是日誌的特色,也是解說貿易狀況可靠的資料。這五年也保存相當完整的招集台灣原住民舉行地方會議,以及擴大規模的贌社、贌港與各種稅收的資料,因而展現很多原住民村社的各種狀況及其變化。1652年發生郭懷一事件以後,荷蘭人對華人更加猜疑,嚴加戒備,為此,特在赤崁興建普羅岷西亞城堡(今台南市赤崁樓),就近監控華人,並加強結好原住民,用以對付華人。這種變化從這期間地方會議的長官講話,以及贌社、贌港的新規定都看得出來。 在公司檔案裡記載荷蘭人與中國人、日本人、台灣原住民關係的俯拾即是,但記載荷蘭人互相之間的關係的就不多見了。本冊日誌收藏一個很特別的檔案,巴達維亞總督府派來台灣調查、調解台灣高層官員違法與失和的一位特使的日記,掀開多年來公司內部的走私與爭執。那些高層官員之間不肯排解的私人仇恨,導致以後巴達維亞當局對台灣的冷落。看了這個檔案,更能理解末任長官揆一所謂的「被忽略的福爾摩沙」的心情。 《被遺誤的台灣:荷鄭台江決戰始末記》 ’t Verwaerloosde Formosa (Amsterdam, 1675) 作者:C. E. S. 譯者:甘為霖牧師、林野文 台北市:前衛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1年12月06日初版 《被出賣的台灣》 George Kerr 原著 陳榮成 譯 出版社:台北前衛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1年3月初版第一刷 2003年5月初版第13刷 2007年10月初版第22刷 《台灣南島民族的族群與遷徙》 作者:李壬癸 中研院院士 前衛出版社出版,台北市,2011年1月增訂新一版 全方位地調查研究各種台灣南島語言,將台灣南島語言研究推上國際學術界,使台灣成為國際南島語言學研究的重鎮,並繪製出首張「台灣南島民族遷移圖」。 閱讀與大武壠/噍吧哖相關的書籍史料的筆記。 本文搜集與大武壠/噍吧哖/玉井相關的書籍史料。 大武壠/噍吧哖相關的書籍史料,有些論述無年代,有些只有清國或日治年號;為方便了解年代先後順序,附加西元紀年;如無西元紀年,在原文附括號()加註。了解記事的先後順序,可免記事事件產生歷史先後倒置。初次閱讀,只得模糊的印象;經多次閱讀,理出頭緒;對比相關資料,修正記事的可能誤解;有的記事,可能有爭議,沒有定論,儘可能記述可靠的史料。以括號()加註/說明。 書籍史料檔案放在「台灣、台灣府+台南史料」和「booknotes」檔案夾。 /林茗顯 2017年11月、2019年1月rvs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