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 美國的「重返亞洲」、日本集體自衛權的行使,台灣的抉擇 rdrcntr:2893 | 關鍵字:
「重返亞洲」、「再平衡」 張貼時間: 2015-01-28 00: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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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重返亞洲」、「再平衡」政策, 日本集體自衛權的行使,台灣的抉擇 台灣安保協會(台獨聯盟前主席黃昭堂設立、現任理事長是前駐日代表羅福全)2014年9月13日在台大醫院國際會議中心舉行「美國重返亞洲與亞太區域安全」國際研討會。主談者和與談者廣泛、而且深入的探討「美國重返亞洲與亞太區域安全」議題。 本文只摘錄主談者的部份論點,雖然主談者是缷任美日官員,未必代表官方觀點,不過,即使不近、也不遠,或者,至少是多元社會的一方觀點。所有該研討會的全部文字檔刊登於「台灣安保通訊」32期及33期,講參閱台獨聯盟的網站http://www.wufi.org.tw/tjsf/,(包括文字檔及影音檔)。 /林茗顯 編寫、製作網頁 2015/01/28 美國「重返亞洲」“pivot” to Asia、「再平衡」rebalancing政策 美日同盟以及日本的立場 司徒文(前美國在台協會台北辦事處處長、清華大學亞洲政策中心主任兼講座教授)提到, 美國國務卿希拉蕊(Hillary Clinton)於2011年10月,首次在《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雜誌上發表文章(America's Pacific Century)闡明,「亞太地區將成為影響全球政治局勢的主舞台」、美國「重返亞洲」( U.S. “pivot” to Asia),希拉蕊很謹慎地強調這是一個「超越軍事部署的全方位再平衡概念」。 歐巴馬政府之後傾向用「再平衡」(rebalancing)一詞取代「重返」,因為亞洲以外的盟邦會把「重返」一詞,視為美國打算轉身背棄這些盟邦的訊號。 司徒文指出, 美國「重返亞洲」、「再平衡」,勢不可免,重返亞洲的目標就是中國。 「台灣在重返亞洲政策上的潛在戰略角色」:台灣注定是美中雙方優先關注的戰略標的。 美國採取「空海一體戰」(Air-Sea Battle Concept)。中國想併吞台灣,是它武力崛起的終極目標。中國的 Anti-access、Denial Area是針對美日。 「歐洲人早在16世紀中葉就開始注意到台灣戰略地位與重要性,而且自此之後台灣的重要性只增不減。在麥克阿瑟(Douglas McArthur)將軍的眼中, 台灣處於西太平洋邊緣的中央位置,也是第一島鏈的樞紐位置,可以有效建立阻絕共產勢力擴張的防衛體系,如今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眼中,台灣戰略價值──不論就進攻還是防守的角度──也一樣重要,美、中兩國軍事參謀在為還不太可能爆發的衝突預先規劃時,台灣注定是雙方優先關注的戰略標的。」 譚慎格(John Tkacik, Jr,前美國傳統基金會研究員、前美國國務院情報研究局中國研究中心主任)在 論「亞洲的霸權、結盟與權力移轉:中國崛起、美國「重返」與台灣的抉擇」指出: 東亞及西太平洋地區正面臨「權力的轉移」(power transition)。美國扮演支配力強大的維持現狀國家,中國則擔任一個對抗支配強權的挑戰者。美國採取「重返」姿態來應對中國的挑戰。 台灣的角色是至關重要的。台灣未來會選擇加入民主連線,還是選擇加入中國,將可能決定最終的結果。 「空海一體戰」的新概念讓五角大廈將過去著重於中東地區地面部隊的金錢及人力再分配至著重空海戰的(以及科技密集的)太平洋海上威脅。在蕭條的經濟及「對戰爭感到疲乏」的全體選民(似乎更關心於經濟而非全球危機)的壓力下,華府仍必須面對嚴厲的財政限制。美國、日本、澳洲及其他亞洲民主國家應對這次「權力轉移」的能力將會取決於他們抗衡中國崛起的聯合軍力、經濟及工業強度。攸關美國「重返」最終是成功還是失敗的關鍵,明顯取決於美國與其盟國及夥伴國在亞太區域採取一致性抗衡戰略與共同實行抗衡戰略的能力。 台灣在「重返亞洲」的地位:台灣在東亞及西太平洋的地緣位置。 台灣位於東亞「第一島鏈」的中間位置,麥克阿瑟(Douglas MacArthur)將軍曾經著名地表示台灣是「美洲地區以及亞太地區所有自由島嶼的保護盾。」麥克阿瑟這麼解釋:「藉由第一島鏈我們可以掌握從海參崴至新加坡每個亞洲港口的海上及空中支配權…並且將任何不友善的舉動阻擋在外。」 麥克阿瑟更進一步地表示,1950-1953年的韓戰爆發時台灣便位於「第一島鏈」之中,因此: 對於敵對勢力手中的台灣,可以將其比喻為一艘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與潛艇勤務艦,完善的地緣位置讓台灣可以完成攻擊型戰略並且可以運用沖繩及菲律賓的同盟軍擊退對方的防禦或反攻擊行動。 麥克阿瑟警告「這艘永不沉沒的航母/潛艇勤務艦可能會威脅到從南方而來的整個海上交通,並且具備封鎖西太平洋所有海上通道的能力。」事實上,在1951年5月的議會告別致詞中,年邁的麥克阿瑟仍不斷反覆強調這個重點。他表示:「從過去以來,我便一直強烈建議,基於軍事上的急迫性,台灣絕不應該置於中國的控制之下。」從之後的艾森豪、甘迺迪以及詹森的執政時期來看,台灣的確被納入美國在西太平洋的海上防禦體系之內,主要原因就是台灣位於台灣海峽的地緣位置會同時影響空中與海上商船交通。 譚慎格(John Tkacik, Jr)提到, 2008年的7月16日,當時擔任美國太平洋司令部司令的美國海軍上將基廷(Timothy Keating)對華盛頓智庫的聽眾闡述他幾個月前於檀香山與中國「二星」上將的對話。當時中國上將表示: 「當我們中國建造屬於我們自己的航母時,夏威夷以東的部分是你們,夏威夷以西的部分則是屬於我們中國與我們的航母。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會你來我往地共享資訊,但我們會幫你處理西太平洋的麻煩。」 譚慎格認為,台灣一直是中國民族統一主義(irredentism,主張說相同語言者合併)的唯一主要目標。中國領導人選擇孫子的戰爭藝術作為中國主要的戰略藍圖。「上兵伐謀,其次伐交」。目前中國的戰略明顯地是破壞美國在亞洲的同盟關係,而台灣正是美國其中一個安全夥伴。 日本集體自衛權的行使:美日安保同盟 長島昭久(日本眾議院議員、前日本防衛省副大臣)指出: 與18年前相比,中國海空軍擁有的「反介入/拒止能力(A2/AD能力)明顯提升。 如果中國海軍照這種趨勢穩步推進其現代化計劃,那麼對美國的「拒止(denial area)」策略也可以很快地從第一島鏈擴展至第二島鏈。對美國及其盟友而言,這是有如噩夢的場景劇本。 歐巴馬政府在2012年1月發表明顯要將力量投入「亞洲太平洋基軸」的《美國國防戰略指導》,這是兩年前的《四年國防政策審查》(QDR)中推出「海空一體戰鬥概念(Air-Sea Battle Concept)」的升級版。美國希望透過空中和海上的新型聯合作戰,讓中國持續保有的多元且大規模的「反介入和拒止」能力失去效用。 美國重新構築從美國本土投射至遠方的武力投射(power projection)能力,特別是在面對中國「反介入和拒止」能力時,將原本脆弱的前線部署基地,變成「地理上分散且作戰存活性受到確保的基地,且此基地的政治功能也能持續運作」(2012年《美國國防戰略指導》)。 中國的最終目標絕不是在第二島鏈外側與美國海軍相抗衡而已。而是要確保中國海軍在第一島鏈和第二島鏈間廣闊海域的活動自由,也就是要確保其對制海權及制空權的掌控。這個海域的戰略價值是無法估量的。中國考慮的是確保擁有對美國核武第二擊(報復)的能力。 從過去以來,中國就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孫子兵法作為其戰略根本。若中國逐步增強前述的「反介入和拒止」能力,進而將美國逐出亞太區域之外,最終結果就是從根本面完全顛覆亞太地區的戰略平衡。 中國 最終目的就是要取代美國成為亞太地區的霸權。 當考慮到日本的安全,當然會存在日本如何與美國的新戰略進行連動的尖銳問題。如果我們忽視這方面的努力,當然就會落入孫子兵法「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的謀略。 近年來由於中國正是以「 三戰(輿論戰、法律戰、心理戰)」加以迷惑對手(此即伐謀);透過劉華清海洋強國戰略,分散美國武力投射能力(此即伐兵);當美軍在緊急情況下延誤其援助時機甚或放棄前來援助時,便很難避免身為美國盟國的日本或台灣的不信任或猜疑,進而分化美日台的同盟關係(此即伐交)。要避免這種情況的唯一方法,就是美國要有確保對這個地區承諾的意念和能力。因此,日本也絕對不能忘記, 自身在 國防和外交兩方面的極度自助及努力是生死存亡的關鍵。 金田秀昭(岡崎研究所理事、前日本海上自衛隊護衛艦隊司令官), 在「日本對亞太地區的區域安全保障的新方法 ── 行使受限集體自衛權的承認與對台灣的期待」文中指出: 對日本而言,台灣不僅是一衣帶水的鄰國,更是坐落在貫通亞太區域的國際海上交通樞紐,並位於顯著的航路收束點(choke point)。台灣這個鄰國攸關海洋國家日本的生存與繁榮,其戰略重要性是不言可喻的。 台灣是美國在亞太地區的中國戰略的關鍵夥伴,此點是無庸置疑的。 在中國對亞太區域或台灣施加越來越大的政治、軍事和經濟壓力下,台灣以民主主義國家儼然存在。作為一個民主國家持續發展的「政治價值」,加上台灣本來就存在的區域安全保障及國防上的「戰略價值」,對於美日兩國而言,台灣特別具有致命性的重要意義。 近幾年馬政權快速傾向中國的態度,使得台灣的走向讓亞太地區各國極為擔憂,但這次的 「太陽花學運」成為政治改革的契機,一般認為會使台灣國民朝更自立的方向覺醒,並極有可能強化台灣的獨立志向。 美台之間確實存在「實質性聯盟(virtual alliance)」。相較於美台的「雙邊關係」, 日本和台灣的關係則顯得非常曖昧。其主要原因是日本對中國的軟弱外交。但今後不僅要重視日台之間經濟、產業及文化交流,在外交、防衛及保安等方面,台日關係至少要接近如同日美澳般的「實質準同盟(virtual semi-alliance)」,此點至關重要。 今(2014)年四月安保法制懇談會的答辯為契機,透過今年7月1日的內閣決議,正式提出容認「 有限集體自衛權的行使」等的憲法解釋。今後,在它被納入今年年底的『日美防衛合作指針』的修訂後,就可能在明年國會會期期間審議相關立法時進行討論。屆時, 將 台灣作為集體自衛權行使或集體安全保障措施的對象是必然的結果。而關於目前仍然停留在針對朝鮮半島局勢的『日美防衛合作指針』或相關法制,也應該進行修訂,將台灣海峽事態列入範圍之內。 要武力進攻台灣,中國就要有不惜與美國軍事對決的覺悟。 關於軍事對決的形態,從地勢上來看,必然是要與海上或航空的軍事優勢有關。中國越是認真想攻打台灣,就越難以避免與美國海空軍力衝突。 中國從以前就一直以統一台灣作為針對外界的藉口,實質上相較於台灣議題,中國更將中美之間的軍事對決置於最前方,進而著手真正的軍事整備。現在中國所謂的「反介入/拒止(A2/AD)」(2009年美國國防部報告《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軍事力》)的對美戰略構想中就呈現這樣的特徵。 中國在1980年代中期訂立「近海防禦戰略」,其後就朝這個方向發展。中國將連接南西諸島、台灣、菲律賓以及婆羅洲的第一島鏈視為絕對防禦線,一面在內側的南海及東海的島嶼部構築軍事據點,另一面則展開包括強襲兩棲攻擊能力在內的各種軍事力量(包括海上民兵、海岸警衛隊等準軍事部隊)。緊接著,中國再劃定排除他國軍事利用但自己可以加以管理的海域,即所謂「拒止(AD:Area Denial)」的構想。AD成為中國在東海及南海採取強硬且強壓行動的原理。最近中國的官方見解是視為這些海域為與台灣相同的層次,並稱其為所謂的「核心利益」。 台灣海峽的船艦通航寬度約130〜160公里,全域水深在100公尺以下, 由於 過淺而不適合潛艇行動,在颱風季節的渡海或空中作戰都會變的很艱難。 在台灣本島周邊,西岸部分幾乎都是淺灘且泥濘的狀態,因此登陸作戰難度非常高,特別是 徵用民間的漁船商船進行登陸時會更顯得困難。 有鑑於這些分析資料,雖然軍事上中國入侵台灣的能力迅速提高,但伴隨著手段、時間及前線作戰等制約因素,加上目前的國際和政治環境的考量, 中國仍只能被迫做出有限的選擇。 從目前不用進行大規模準備就能實施的軍事選擇來看,中國仍缺乏決定性的攻略,而只能選擇只有懲罰性意圖的作戰方式,包括: 活用輿論戰、心理戰及法律戰的三戰,在精神上剝奪台灣抵抗的意志並進行干擾輿論。 依形勢狀況,可能以各種彈道飛彈和巡弋飛彈射向台灣附近海域進行威脅或恐嚇,但 台灣方面如果 有頑強的抗戰意願,中國就不能達到入侵的目的。 以「太陽花學運」為契機,我預感如今台灣的民意將隨著大幅膨脹而鼓動。因此,知道台灣的各位發出極大的反對聲音,期待日後能改善日台、日美台或與亞太區域及國際社會的關係。 台灣的快擇? 民進黨主席蔡英文演講指出,「在這個變動的情勢當中,我們希望 台灣可以成為亞洲的民主之錨、自由之島。 麥克阿瑟將軍曾經形容台灣是「 不沉的航空母艦」,因為,台灣在亞太地緣政治格局中居於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位置,台灣位居亞太最重要的航運線上,台灣地緣戰略位置的重要性不言可喻。在當前區域安全格局的變化之下,台灣的重要性,之於美國以及區域國家,事實上有無可取代的地位。」 蔡英文說「民主是台灣最珍貴的資產, 也是我們與世界連結的重要基礎,更是 確保台灣安全、穩定、永續發展的核心關鍵。」 台灣面對困境 美國要「重返亞洲」、「再平衡」,勢不可免。中國要併吞台灣,要美國撤出亞洲。台灣如何面困境? 任何國家都以自己的最大利益為核心利益,台灣也不例外。民主自由的價值觀,是台灣可以自己決定的。民主自由,符合台灣人民的利益,也是應該堅持的核心價值。民主自由是台灣最珍貴的資產,堅持民主自由的核心價值,應該是台灣面對逆境的指導原則。失去民主自由,台灣將失去最珍貴的資產,退無可退、一無所有。有些選擇不是處於美中兩強之間的台灣所能掌控,但是,攸關台灣民主自由、存亡永續的原則,必須堅持、無可退讓。 蔡英文提到,在2013年「到以色列參訪,跟幾位知名智庫的學者座談,...中東的問題是複雜、糾結、又難解,很多人隨時都在戰火的陰影之下面臨生死的壓力,但是即使這麼困難,這幾位學者還是說,他們不想要和台灣互換角色。 蔡英文點出 台灣的處境和逆境,在美中兩強之間,台灣長期像 「亞細亞孤兒」, 以色列面對困境,但是有美國的強力支持,所以「他們不想要和台灣互換角色」。 馬英九傾中、呼應中國的「一中架構」,這是「台灣國家認同」者無法接受的。馬上台,「台灣認同」創新高,可見 絕大多數台灣人反對/害怕被中國併吞。 中華人民共和國積極支持馬英九在大選中勝利,而兩次大選時也給台灣人認為,「美國支持馬英九」的印象,或者「釋放自相矛盾的訊息」。台灣人在世界上原本非常親近美國,但是美國的作法,讓「台灣國家認同」者認為,美國在幫忙馬英九、也間接幫助中國,當然會影響台灣的選舉。美國對中國的「建說性交往」或「戰略伙伴」政策,看不出有任何成效,換來的只是中國的「大國夢」;傾向「終極統一」的人,不會感謝美國的支持,而「台灣國家認同」者親美國,大概難免自覺是「亞細亞孤兒」,會對美國失去信心、會漸漸削弱美國在台灣的影響力。 從台灣太陽花運動,可看出,台灣人堅定排拒被中國併吞。最近的民調也顯示自認是中國人的只有3.5%。 台灣人的抉擇:「決定自己的命運」。台灣人必須思想武裝自己「頑強抵抗中國入侵的意志」。 自救、人助、天助。 希拉蕊國務卿卸任後,在2014年6月19日接受台北《商業週刊》雜誌專訪,對於過度依賴中國恐將犧牲台灣的「獨立自主性」這個問題,她表達了高度的關切。希拉蕊表示:「台灣與中國之間的關係正面臨轉捩點,台灣必須決定在經濟上要依賴中國到什麼程度」,她還對台灣因過度依賴中國而可能導致的脆弱性以及『始料未及』的後果提出警告。 希拉蕊代表美國民主黨參選下任美國總統,可說已經很明朗。中國崛起、美國「重返亞洲」與台灣的抉擇,成為下任美國總統大選的重大議題,應該不讓人意外。 Halford Mackinder 1904年1月25日在倫敦的皇家地理協會(Royal Geographical Society)的會議,發表《歷史上的地理軸心》(The geographical Pivot of History)。Mackinder 分析世界過去和現在的、地理和政治的交互關係,此後,《歷史上的地理樞紐》左右政治和軍事領袖、經濟學者、地理學者和歷史學者的思考。 批評者指出Mackinder論述的缺陷,未將空中力量的巨大潛能考慮在內,難以對付的空中力量,已使心臟地帶觀念失去戰略重要性。如同Herrick 評論: 天空是普遍一体的。在兩基地的範圍之間,是廣闊公路,可在陸地和海洋上空任意穿越。空中力量只能以空中力量阻擋。) 《海上強權在歷史上的影響》與《歷史上的地理軸心》兩文章,請參閱: 台灣的抉擇:戰略的棋子、或是戰略的樞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