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台灣政治發展e分析架構
施正鋒
淡江大學公共行政學系副教授
Diam國際上來看,有關台灣經濟發展e文獻真濟,但是學術界對
台灣政治發展e趣味有稍可ka少一寡,是什麼原因le?
Na kia di早期e美國政治學者e立場來看,咱大概會當發現兩種
偏見。首先,因為戰後e中國沒對外開放,外國學者na想beh研究中國
e社會現象,ga-na會當透過研究台灣來間接了解。所以,in並mm是真
正對台灣有興趣。
另外一e原因是in感覺台灣政治發展e腳步比經濟發展慢真濟,所
以研究台灣對in-e學術貢獻有限。hia-e所謂「中國問題專家」(old
China hands)na ga台灣gah中國比起來,nah一粒a piah同款,當然
是看ve起台灣;尤其是美國di 1970年底開始想beh gah中國講和,美
國學者為著in-e國家利益設想,ka關心中國e發展是真自然e。
講起來ma是見笑daih,戰後e台灣為得beh生存,只好ga美國gap
作伙,na親像人e小漢e,尤其是di國際ga外交上攏愛看人e目色,莫
怪in-e學者看咱ve起。
Dum這e情形下,咱位1980年代開始看到e研究有一e特色,就是位
國民黨控制e黨國體制(party-state)作切入點,所有e政治現象攏
是解釋作按轉位獨裁e政權(dictatorship),慢慢a行位威權體制(
authoritarianism),gau這陣e民主化。
Di這種e架構之下,研究e重點有國民黨內部e派系,選舉抑是國
會對民主化e貢獻,黨外gah國民黨e互動,民間gah國家e抗爭,蔣經
國e接班,甚至是「宮庭」內部e鬥爭。
論真來講,這e理論上大e缺點是沒考慮台灣人e主體性,無形中
踏入e大中國e陷阱,di思考上,ho有意掩kamm e結構束綁diau-e攏mm
知。準講台灣na真正有法度民主化,ma是為著中國e統一,並mm是為
著咱ga-di,所以,一e完美e分析架構(conceptual framework),
一定愛先考慮台灣gah中國這e背景(context)。
另外一e弱點是in沒什麼處理族群中間e關係,尤其是本省人gah
外省人e互動。其實,咱na kia di ka遠來看,戰後台灣e政治發展會
當看作是兩e族群di沒平等e政治結構下,為著有限e經濟資源gah政治
權力 di作車拼。所以,na beh了解台灣e政治發展,上好e辦法是去
分析族群中間e競爭。
台灣獨立建國e角度dor沒同款,強調e是如何gah外來政權(
alien regime)enn ho倒,目標是beh建立咱ga-di e國家。所以,台
灣e政治發展反映e是台灣民族運動(Taiwanese nationalist
movement)打拼e過程。
根據Huntington e觀察,獨立建國e過程有兩種模式。第一種是
第三世界e「後殖民國家」(post-colonial state),in原本是西方
帝國主義e殖民地。對本地人[土著](natives)抑是原住民(
aborigines)來講,in e目標是bey想辦法脫離征服者e控制,jia有
可能建立ga-di e國家,比如講印尼人位荷蘭e手中獨立,阿爾及利亞
人位法國人e殖民統治來獨立。
第二種是位「移民國」(settlers' state)發展來e,比如講美
國、澳洲、或者是南非。首先,移民di開發e過程中一定會面對本地
人e抗爭,有可能ga對方消滅、趕走、或者是互相整合。同時,in ma
愛面對如何ga母國(home country)切斷關係,na沒,就愛結合作伙
,比如美國gah英國e關係。比頂面e模式有ka複雜淡薄a。
台灣e情形擱ka複雜,會當講是這兩種模式e結合。漢人移民愛面
對本地人(原住民)、母國(明、清、明國)、ga帝國主義者(荷、
西、日、國民黨政權)。di這e模式之下,咱ga移民gah本地人攏算作
台灣民族e成員;也就是,如何ga一e傳統e漢人移民社會轉變作現代
民族國家e過程。
Di這種國家底,in上大e問題是移民本土化(naturalisation)e
時間ga速度沒同款,加減攏有一寡統派(restoration)e存在,對祖
國有寄望,比如講鄭成功、日據時代e祖國派、抑是舊中國國民黨政
權。
統派有三種真正e目標:in有e想beh ga祖國e當權派競爭統治e正
當性[法統],比如講鄭成功、抑是主張反攻大陸的蔣家政權。有e是
di表面上gia民族統一(irredentist)e看板來倚靠祖國,但是真正e
理由是beh取得精神上e寄託來對抗殖民政府,比如講日本時代走路去
中國大陸e先輩。第三種是統一掛di嘴頂e假統派,實際上是為得選票
如此,比如講新黨。
不過,mm管是dor幾款e統派,祖國e政治勢力加減攏會介入,甚
至會ga移民國建立ga-di e民族認同gah國家認同e腳步giu慢。擱ka嚴
重e是萬一統派e人沒想beh dng去,想beh ga in過去e王朝gui-e攏
shua過來,比如講過去e鄭氏王朝或者是蔣家王朝,na an-ne,獨立
建國e過程也變ka複雜,除了民族解放,愛擱加上社會革命。
這e架構有另外一e觀察e重點,就是無論移民抑是本地人裏底攏
「分歧」(cleavage)。比如講台灣e原住民上沒ma有十gui e族,na
beh ka簡單一寡,ma是愛分作平埔ga高砂。diam早期e漢人移民內底
,大概會用e分作漳州、泉州、ga客人三大類;現諸時,漳州人ga泉
州人差不多已經整合作鶴佬人。
但是戰後,擱有一批位中國各地due國民黨流亡政權(
expatriate)來e外省族群。in ga古早來e漢人上大e沒同e所在是ho
人迫害e、抑是走路來e,不是自願beh來開發台灣e。
位這e架構來看,台灣過去ga dann e政治發展有三大層面:面對
帝國主義beh如何進行民族解放、面對母國beh如何處理國家定位ga國
家認同、ga內部e族群關係如何安排。這三e就是台灣獨立建國運動e
三大任務,一e ma ve減le。